云南积极探索极小种群物种拯救保护 维护生态平衡

亚洲象数量从150头增长到300头左右,滇金丝猴从1400只增长至3800只左右,西黑冠长臂猿、黑颈鹤等多种珍稀濒危野生动物种群呈现稳定增长趋势;华盖木、漾濞槭、巧家五针松等20种极小种群野生植物繁育人工种群10万余株,回归3000多株;迁地保护的壮丽含笑、滇桐、云南金钱槭、萼翅藤等已开花,部分种类能正常结实;在野外已经灭绝的富民枳在原产地得到野外回归重建……

随着云南省持续实施120多个拯救保护项目,曾经呈现出种群退化和数量持续减少趋势、随时濒临灭绝的112个云南极小种群物种得到了抢救式的保护,云南省在极小种群野生动物物种保护措施和保护管理模式方面取得较大突破。在COP15第二阶段会议主会场“中国角”展览展示区,“极小种群物种和生物多样性保护”边会将以线下形式举办,向全球展示和分享云南极小种群物种拯救保护典型案例,推广极小种群物种拯救保护理念和策略,为全球生物多样性保护提供“中国方案”。

创新性提出“极小种群物种拯救保护”理念

受气候变化和人类活动的影响,全球物种灭绝速度不断加快,生物多样性丧失和生态系统退化对人类生存和发展构成重大风险。云南省野生动植物资源丰富,位居全国之首,与此同时,野生动植物的多样性和脆弱性并存。调查显示,全省有2000余种高等植物和50%以上脊椎动物的生存处于受威胁的状态。

云南省历来高度重视极小种群物种的拯救保护工作。2005年,云南省在全球范围内创新性提出“极小种群物种拯救保护”理念;2010年,出台并实施极小种群物种拯救保护规划纲要和紧急行动计划。

十余年间,云南省以极小种群物种保护为抓手,积极探索极度濒危物种抢救性保护的有效措施与方法,形成了相对完备的极小种群物种保护理论和实践体系。极小种群物种的保护改变了传统以法律法规和宏观政策为主的保护模式,促进了科学研究和保护实践的融合,种群生态学的理论和方法在保护实践中得到广泛应用,实现了极小种群物种的科学保护。

不仅于此,极小种群物种及其基于种群管理的保护策略还代表了中国野生动植物保护的新进程,在国内得到广泛认可,已被列入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科技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等部门的规划和计划,成为中国生物多样性保护和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

当前,极小种群野生植物保护基本理论和保护模式(实践经验)已被意大利、俄罗斯、墨西哥、伊拉克等国家应用于其本土植物的保护。

多元实践确保物种“零灭绝”

“十三五”以来,云南建立了30个保护小区(点)、13个近地和迁地基地(园)、5个物种回归实验基地,突破了36个物种的人工繁育技术,在人工繁育基础上对61个植物物种开展了迁地保护,对16种累计3万余株极小种群植物进行回归种植。

漾濞槭曾经是世界上最稀有和濒危的物种之一,仅生长在大理白族自治州漾濞彝族自治县境内,是我国极度濒危植物。为了推进漾濞槭的物种保护工作,漾濞县从建立就地保护点、野外回归点和挂牌保护等方面开展漾濞槭极小种群野生动植物资源拯救保护工作。通过10多年的保护,最初被发现时全世界仅存4株的漾濞槭,如今已经繁育出数万株。

被喻为“植物界的大熊猫”的华盖木属于国家一级重点保护野生植物,野外分布范围极小,种群数目小。通过加强就地保护、开展回归试验示范等,如今,华盖木原生境得到有效恢复,种群得到扩大,小桥沟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先后培植华盖苗木近3000株,香坪山林场建起了200余亩的濒危珍稀树木园。

位于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河口县的“口岸森林公园”是全国唯一以极小种群命名的植物园,占地30余亩。这里展示了多种古老孑遗植物,是植物界中的“活化石”,是研究植物演化、区系形成、植物地理学及地球历史变迁的重要材料,具有重要的保护价值和科学研究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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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入“十四五”,云南的极小种群物种拯救保护工作也开启了新的征程。省林业和草原局野生动植物保护处副处长杨华介绍,2021年,云南省全面启动第二个10年保护计划,坚持目标规划引领,完善管护体系建设,突出拯救保护重点,把更多的极小种群野生动植物物种纳入保护范围。(王 丹 胡晓蓉)